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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7 最后抉择（第2页）

＂我有。＂他说，指腹摩挲着袖中泛黄的绢本，＂星算诀我带来了。＂

苏夕望着他，突然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：＂陆昭，谢谢你。＂

陆昭的手指颤了颤。

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，又望向萧景珩，突然笑了：＂苏掌印，我有个提议。＂他抽回手，转向众人，＂我们发个誓吧。＂

密室突然静了。

沉砚的手按在剑柄上，崔嬷嬷的银簪不再颤动，萧景珩的目光落在苏夕脸上。

＂誓什么？＂苏夕问。

＂誓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松开彼此的手。＂陆昭说，＂我从前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，可方才看你们从裂隙里跌回来。。。苏掌印，你说过我们是搭档。＂他望着她，眼底有星子在烧，＂现在我信了。＂

苏夕的鼻尖突然发酸。

她想起刚穿越时被人追杀，是萧景珩的暗卫把她从井里捞出来；想起崔嬷嬷偷偷塞给她的桂花糕，糖霜沾在她袖口；想起陆昭在她病时翻遍太医院找药材，说＂你死了谁陪我看雪＂。

＂好。＂她吸了吸鼻子，＂我们发誓。＂

烛火在众人之间跳动。

沉砚第一个伸手，掌心是常年握剑的茧；崔嬷嬷的手覆上来，温暖得像晒过太阳的被子；陆昭的手最后落下，带着书卷的墨香。

苏夕望着萧景珩，他的指尖还沾着星图的铜锈，却稳稳覆在她手背上。

＂我等起誓。＂苏夕声音清亮，＂无论生死，无论对错，共赴此局，永不相负。＂

陆昭望着交叠的手掌，喉间的腥甜突然散了。

他想起母亲的话，又想起方才苏夕擦萧景珩眼角银纹的模样——或许他等的，从来不是前朝的复兴，而是这样一双手，能在裂隙里攥住他的绝望。

＂永不相负。＂众人低诵。

仪式结束时，窗外的风声突然变急。

崔嬷嬷掀起窗纱，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：＂要变天了。＂

萧景珩的指尖在星图上划过，停在＂天问台＂的位置：＂子时三刻，我们动身。＂

众人开始忙碌。

沉砚去点暗卫，甲胄相撞声像滚过石板的雷；崔嬷嬷翻出尚宫局的机关图，银簪在烛下划出银线；陆昭展开《璇玑要术》，绢本上的朱砂字泛着古意。

苏夕悄悄拉住萧景珩的衣袖。

他低头，看见她眼里映着烛火：＂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战胜这一切。＂

萧景珩的指腹擦过她发间的流苏。

那是他去年在波斯商队买的，说像极了大雍的流霞。

他突然想起裂隙里她的眼泪，混着碎芒落进他心里：＂我也是。＂

窗外炸响一道惊雷。

闪电劈开乌云时，苏夕突然想起什么。

她摸出罗盘碎片，碎片在掌心发烫，有个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，像游戏系统的提示音：＂玩家编号007，任务更新：修复时空裂隙。＂

她猛地抬头，正撞进萧景珩探究的目光里。

他的眼尾还残留着银纹，像未褪尽的银河。

苏夕张了张嘴，终究没说话——有些秘密，等打完这一仗再说。

风卷着雨丝扑进窗来，打湿了星图边缘的＂天问台＂三个字。

远处传来波斯人的号角，混着暗卫的呼喝，像浪潮般漫过宫墙。

大战，要来了。